星期日早上我还在睡觉的时候,妈妈在楼下大声叫我起来,她叫我去猪寮(猪圈)帮阿嫲喂猪,还叫我记得要跟猪冲凉,我就提着昨天晚上邻居家收回来吃剩的饭菜一个人去猪寮。
我的家在河边,猪寮建在河上面,阿嫲说这样就不必怕猪乱大便,直接用铁桶把河水吊上来,把大便冲进去河里面就可以了。阿嫲还说如果要跟猪冲凉一样可以用河水,不要用家里的水,家里的水要钱的;所以猪就用有自己大便的河水冲凉,我回家后才用要钱的水冲凉。
家里去猪寮的路边有很多番薯叶,听老人家说路边的野花不要采,可是阿嫲说野番薯叶子猪很爱吃,又不用钱的,叫我一定要採,採多多,假如猪吃不完记得要带回家,阿嫲可以煮来吃。所以我每次都採很多番薯叶,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天採都採不完的,也不知道为什么别人都不要,就只有阿嫲和猪要。
那些猪每天都在睡觉,好像死猪那样不会出声,可是到了吃饭时间就吵到像猪那样,我都还没倒东西给它们吃,它们就乱乱叫乱乱撞,一直要爬进去长长的木盆里面(猪槽),害我一直把东西倒在它们身上。猪吃饱以后就会大便,然后我就把绑在木柱的铁桶丢下河里,把河水捞上来给猪冲凉冲大便。有时候河水很浅拿不到水我就不管了。
今天我看到有几只猪已经变很大只了,下个礼拜阿嫲一定会把它们卖掉,那个时候阿嫲就会买红豆冰给我吃,今天真是快乐的一天。
小学时最害怕写週记,因为脑子里从来没想过要读书写作文,更没有题材,一个如此清寒、单调又一成不变的童年,除了玩乐、养鸡养鸭养猪养鱼、打豹虎打架打蛇(是的,很多蛇)就是上学找朋友玩;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週记是千篇一律,如有雷同,绝对不是巧合!
以前乡下的小学师资匮乏,水平低落,可以写出一篇像样的週记已经“很厉害”,更别说要文法顺畅和正确的词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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